下著絲絲細雨的陰冷天氣,讓今天夜市人潮少了五成,許多攤販見客人不多,都早早收攤回家休息。
經營射氣球攤位的老闆無奈坐在一旁,想抽根菸卻怎麼也點不著火。
老闆把打火機往地上一丟,操著南部腔口音對老天罵了幾句後,索性站起要收攤時,回頭卻看到一個客人站在攤位前,無聲無息,什麼時候來的他完全沒注意到。
他身穿黑衣黑褲,頭上還套著連身帽,老闆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上前問了一句。
「要玩射氣球嗎?」
下著絲絲細雨的陰冷天氣,讓今天夜市人潮少了五成,許多攤販見客人不多,都早早收攤回家休息。
經營射氣球攤位的老闆無奈坐在一旁,想抽根菸卻怎麼也點不著火。
老闆把打火機往地上一丟,操著南部腔口音對老天罵了幾句後,索性站起要收攤時,回頭卻看到一個客人站在攤位前,無聲無息,什麼時候來的他完全沒注意到。
他身穿黑衣黑褲,頭上還套著連身帽,老闆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上前問了一句。
「要玩射氣球嗎?」
他從小就很喜歡看英雄主義的好萊塢動作片電影。
對於劇中主角就算被槍淋彈雨也不會傷到一根寒毛,或是反派為反而反毫無邏輯的劇情,他都不太在意。
不過,只要看到女主角無意義的尖叫及無腦的行動,他總是很不耐煩。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得模仿這樣的動作。
為了暫時不要有人來打擾,兩人拿著高腳玻璃杯走到陽台談心,Neil說這裡很安全,下方及上方都有保鑣及狙擊手,而且有點距離不用擔心被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Neil今天的話,比他們相處的那幾天相加起來都還要多,Conrad內心暗喜,因為自己總算馴服了這個冷淡的伙伴,另一方面也為Neil感到高興,只要能把話說出來就是好事。
「Sir。」
Neil接起電話後不動聲色地走到房間角落回應,Conrad正在房間裡整裝準備出門,半掩的門扉隱約看得到他穿著一條四角褲走來走去的身影。
『Neil,沒什麼異狀吧?』Alonso嗓音比平常更沉了些,顯得有些疲倦。
「其實這不算是秘密,早就是公開的新聞,那時候電視新聞不斷輪播、全美到處都貼滿了印著照片的海報。只是你年紀比我小,應該不清楚這件事。噢,不過綁架跟喜歡吃東西的連結倒真的是個秘密沒錯。」
Neil默默地聽著Conrad說話,早就知道他這個人有點聒噪,不過在講自己的事情時,又顯得更加多話急躁,這是否也表示這件事真的是他的心裡話呢?
「我七歲的時候被綁架,綁匪在第八天的時候被擊斃,但我被監禁了十八天。好像哪裡怪怪的,對吧?」應該是痛苦如夢魘般的往事,Conrad卻笑得雲淡風輕、毫無陰影。
Neil有點後悔,自己應該早就猜到了,畢竟都跟蹤了他整整三天三夜,竟然沒發現對方的『陰謀』。
原來,Conrad第一次看到他時心花怒放,又異常地歡迎陌生的他到自己家住,全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如果不麻煩的話……」
「啊啊--天氣真好,真想買個乳酪蛋糕、火腿三明治到公園悠閒地野餐--」
Conrad步出總部,迎著陽光伸了個大懶腰,完全把自己正遭受恐怖威脅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而Neil則是走出建築物就開始警戒四周,不忘提醒被保護的對象。
「你剛剛才答應過長官,逮到Miller前要待在家中。」
「Hey, Alonso。怎麼一大早愁眉苦臉的啊?明明是休假日還被你叫來上班的我才該愁眉苦臉吧。」
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這位黑人上司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眉間似地,在那狹窄的空間裡比平常多擠出了幾個皺,幾天不見,他頭上白色的髮絲也明顯地拓展了領地。
Conrad心想,明明上禮拜他們才順利解決了校車挟持案,這幾天也沒什麼特別的新聞,還有什麼能讓上司煩惱的事嗎?難不成是他匿名投訴餐廳的菜色一成不變的事被發現了?不不,他明明把指紋都擦掉了啊……
Alonso出聲打斷他的思考,「別想了,過來看你就知道了。」
「Henny,熱狗一個,酸黃瓜多一點。」
Conrad走到熱狗車前,右手搭在吧檯上,帥氣地點菜。
這家熱狗攤是他本人評比方圓三公里的範圍內最好吃的一家,只要早上出門就一定得買一份解嘴饞。
「剛剛賣掉的是最後一個喔。」留著金色山羊鬍的老闆悠哉地回話後,便轉身準備收攤打烊。
Conrad聞言愣在原地,彷彿世界在眼前崩解般,雙腿一軟地蹲了下來。
果不其然,那名綁架犯就是近日不斷用信件、跟蹤等各種方式騷擾狄佐晴的犯人。
他看了狄佐晴的比賽之後對她一見鍾情,但幾次欲接近她示愛未果,便走火入魔地採用激進的方式表達愛意。因為對方始終沒有給他回應,所以他決定趁這次比賽時,假扮成清潔人員,在狄佐晴休息室附近的女廁埋伏,想把她帶回家『好好談談』。
趁著去廚房倒冷飲給客人的空檔,雷豪宇忍不住探頭探腦地偷看那組狄姓兄妹的互動情況。
方才狄佐雨氣沖沖地下樓,擺著臭臉把妹妹接上來『安置』後,自己一副備戰狀態,從裡到外把走廊跟自家門窗全都檢查過一次後,才安心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