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海風的甜度

Emily見組長走出門後，久未歸來開始心生不安。

她心想是不是自己剛剛的反應過度，讓組長怎麼了？可是昨天那畫面實在過太震撼……話說回來組長跟樓上測試組的組長不是不合嗎？但昨天怎麼會……

「Emily、Emily？妳怎麼了？」

「啊！莎姐，有什麼事嗎？」

「妳在發什麼呆啊？我叫妳好幾次了，檔案我傳給妳囉。」

Samantha說完就要走回自己座位時，Emily卻忍不住開了口。

「 莎姐！」

「嗯？還有什麼事？」

「我想問妳，組長跟測試組的組長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Samantha歪著頭想了一下，隨後腦袋裡靈光一閃。

「就像『油與水』的關係吧！」

「什麼油與水啊？」

Skyline冷不防地從OA隔板後方出現，嚇了Samantha跟Emily一大跳。

「Jack你突然冒出來是想嚇誰啊，真是……」Samantha碎唸了幾句便回到自己座位上工作去了。

Skyline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了幾聲便轉頭對Emily下指示。

「Emily昨天跟你說的那幾個程式改完了嗎？中午以前我要看。」

Skyline學著Jack剛剛教他的語氣說完後，Emily便匆匆回到座位上趕工去了。

Skyline在心底吐了口氣，順道稱讚自己。

──要學的話，其實還是做得到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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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短暫教學『如何模仿對方』後，再加上用內線電話互通有無，Jack跟Skyline漸漸熟悉對方的工作。

Jack剛看完十幾頁的測試資料伸伸懶腰、揉揉眉眼，仍覺得老眼昏花、頭暈目眩。他不禁佩服起Skyline起來，每天都要看這麼大量、像蟻窩般密密麻麻的數據還得作分析統計……不不不，怎麼能佩服他呢！這可是他的工作啊。

Jack覺得自己一定是頭太暈才會冒出奇怪想法，便站起身想去廁所洗把臉，但走沒幾步就被組員抓住。

「組長，Joyce昨晚有發mail說，德國那邊的問題還是沒解決，要跟你討論一下。」

「她電話幾號，我等下打。」

Brain愣了一下，「組長，現在德國還沒天亮耶？你不是說過，要體諒在國外出差的同仁，等上班時間再聯絡他們嗎？」

「噢噢，我一忙這都忘了，哈哈，」Jack連忙乾笑了幾聲，邊走邊道，「對對，等德國天亮再打。」

沒想到Skyline在這小地方這麼貼心……哼，真是個怪人。

仍不願承認對方優點的Jack走進廁所洗了把臉，步出門時就撞見自己（就是Skyline）堵在在門口。

「你站在廁所門口幹嘛？」

「你──都怎麼上廁所的？」

「啊？」這傢伙腦袋有洞嗎？問這什麼蠢問題！「就拉鏈拉開，把槍掏出來啊。」

「我是說──交換身體後，你都怎麼上廁所的？」

「一樣啊， 就拉鏈拉開，把槍掏……」Jack這才意識到Skyline想說的重點是什麼，「怎麼？都是男的你還會害羞喔？你有的我又不是沒有。」

「廢話，我只是怕你──」Skyline的話嘎然而止，總覺得說什麼都怪怪的。

Jack突然覺得有趣了起來，戲謔地道，「怕我拍照留念，還是怕我──」

「拜託你別說了好不好！真夠幼稚的。」

「幼稚的到底是誰啊？連上廁所這種事也要擔心，你沒看過別人的嗎？」

「當然有啊，我只是──」

「只是？難不成怕我閹了小Skyline不成？」Jack大笑。

「哼，你別忘了你的命根子也掌握在我身上。」這句話實在太正確也不過了，Jack的命根子的確『長』在他身上。

「怕你喔？來啊！」

較理性的Skyline拍了拍額頭，「我在幹嘛啊……什麼閹不閹的笨死了。」

「是你先嗆我的耶！」

他翻了翻白眼，不想再多說，迅速切入正題。

「我來找你是因為副總叫我們上去找他。」

「副總？找我們做什麼？」

「那還用說，當然是關心這次案子的事啊。」

█　█　█

不知為何，Jack跟Skyline都對那個總是笑臉迎人、大家都喜愛的副總懷抱敬畏之意。他們不單純只是像總裁一樣對上位者的敬畏，而是『不知道藏在那笑臉底下的陰謀到底是什麼』而感到害怕。

「其實……這個案子也只多延了快一個月而已啊，之前也有過拖好幾個月以上的案子，副總也沒關切過。」進電梯後Jack搔了搔頭問道。

「我也覺得奇怪，唯一想到的可能是，副總很看重這個案子吧？」

「是嗎？看起來不像啊……」Jack歪著頭說，「老實說我對副總很沒輒，雖然平常也不太會見到面，但跟他說話就是有種──什麼都被他看透的感覺。」

Skyline聞言嚇了一跳，自己難得會跟Jack抱持相同意見，但他當然不想老實承認。

「是嗎？副總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大家也都說他人很好。」

Jack作了一個很可怕的表情──用Skyline的臉皮。

「就、是、這、點、才、可、怕、啊！你不覺得他表面上笑笑的，心裡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Jack提出的這點，Skyline雖也同意，但對於他的表情，他還是無法忍受地抱怨道，「拜託你別用我的臉作奇怪的鬼臉好不好？我的形象都被你破壞光光了。」

「你還有形象可言喔？我剛剛跟你的組員講了一個黃色笑話──」

「你──！」

「開玩笑的啦。喂，電梯到了喔。」

Jack一馬當先地走出門，Skyline只能生著悶氣跟在他後頭。

副總的秘書看見他們前來，即開門歡迎，「這邊請，副總請你們直接進去。」

「小關，副總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啊？」

Jack這一開口，卻把關秘書嚇著了，滿腹的疑問──『我有跟你很熟嗎？』

Jack這個白痴──！又忘記他現在的身體是我了！Skyline急忙裝熟道，「對啊，小關，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啦，Jack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話別秘書後，Skyline朝Jack使眼色，『注意一點好不好』。

Jack吐吐舌，「知道啦。」

兩人敲了敲門，報備後走進副總辦公室，副總見他們來到顯得非常開心，像是看到多年未見的好友般歡迎。

「歡迎歡迎，這邊坐啊。」

「謝謝副總。」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Jack、Skyline，公司就是有你們兩位青年才俊，事業才能蒸蒸日上、更上層樓。」

副總愉快地美言了他們幾句，但他們心底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副總，您請我們來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吧？」Jack忍不住發言切入正題。

副總有點驚訝地『喔』了一聲，「我以為是Jack會先發問呢。」

「呃，為什麼這麼說？」Skyline代Jack問道。

「因為就我的認知，你們倆一個有衝勁，一個謹慎細心，個性完全不同，就想說今天怎麼反了呢，哈哈。」

兩人雖陪著笑，但心底同樣想著──副總這老狐狸果然很可怕！

「真不好意思啊，請你們來只是為了件小事，就明天有記者要來採訪，我想說順便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新產品，但說來丟臉，我還沒真的用過，所以想說請你們幫我這老人家解說一下。」

副總說著就拿出老花眼鏡戴上，請秘書把他們這個案子的機種拿過來。

兩人也公事公辦地為副總說明這次機種如何操作及跟別家廠商不同的特點，副總也認真地聆聽，並請秘書作筆記。

「真是謝謝你們還特地上來幫我這個老人家上課。」

「副總，這是應該的。」Skyline道。

「副總也要勞煩您在媒體面前幫我們多宣傳了。」

「當然當然。」

當兩人併肩要走出副總辦公室時，身後又聽到副總喚道。

「你們倆──」

「還有什麼事嗎？副總。」

「還有哪裡不清楚的嗎？」

副總臉上堆滿笑，呵呵地道，「沒事沒事，只是覺得你們倆……好像比之前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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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愛副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