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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戴上粗框眼鏡後依舊變回克拉克.肯特,蜘蛛人拿掉面罩後仍舊是彼德.派克。

 

完事後下了床,他還是原來那個雷豪宇。

 

雷豪宇倒了杯水坐在床邊,溫柔地伸手輕輕地撥開狄佐雨因汗水而附著在前額的瀏海。

 

方才欲望來得太急太快,他還沒瀏覽過對方每一寸肌膚,現在總算有餘裕能好好欣賞。

 

狄佐雨的身材精瘦,但以一個受過精良訓練的探員來說,略顯單薄了些,頂多只像個有在練身體的普通人。而且他的皮膚如凝脂般光滑柔白, 與美白廣告的女明星相比毫不遜色,就連他的黑髮也烏亮細柔,讓人忍不住想讓髮絲從指縫中流洩。

 

不過,倘若因為這樣而小看他,或是對他有非分之想的話,那可真要倒大楣了。

 

雷豪宇憶起臥底時期曾看過彪形大漢挑釁狄佐雨,結果被弄斷右手痛得直叫媽媽的事蹟。

 

當年的他心裡還想著絕對要避免跟Neil正面對上,沒想到,今日卻在床上對上了……思及至此,戀人剛才在床上的媚態又浮現眼前,雷豪宇嚥了口口水,只得把視線往上移。

 

此時,忽見狄佐雨左肩上的傷口,他愣怔了幾秒,待到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伸手輕撫那塊顏色不均的肌膚。

 

──那是為了他受傷的勳章。

 

雷豪宇忘不了當時他們的對話。

 

『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槍?』

 

『為了要讓你永遠欠我一次。』

 

狄佐雨為了自己所追求、所愛的東西,總是奮不顧身。雷豪宇希望並要求自己也能像他一樣,不再受限、不再給自己退路,能義無反顧地付出。

 

原本熟睡的戀人不知何時轉醒,淡然地回應他的觸碰。

 

「早就不痛了。」

 

「那就好,」他溫柔地問道,「要喝水嗎?」

 

「我不渴。」

 

「還是想吃點什麼?我去買?這衣服你搭著,空調有點涼。」

 

看著對方現在體貼得面面俱到的模樣,狄佐雨忍不住撇撇嘴吐槽。

 

「根本是不同一個人……

 

「對不起,嚇到你了?」

 

「也不是……

 

雖然有點驚訝,但狄佐雨也挺喜歡這樣的他,但是,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在介意什麼事。

 

──不只有他一人看過雷豪宇這特殊又隱私的一面。

 

「你還沒跟我說,你以前跟別人交往的事。」還是無法忘懷,就算聽了會在乎會介意,但他就是想知道雷豪宇的一切。

 

雷豪宇搔了搔頭,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伸手搭著狄佐雨的肩,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我會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但你得一邊聽著我的心跳一邊聽故事。」

 

「為什麼?」他仰頭睜眼問道。

 

「這樣你才知道我是很冷靜地描述這些事,如今,會讓我心跳加速的人只有你一個。」

 

狄佐雨又蹭進他懷裡一寸,甜甜地笑開了。

 

  

 

雷豪宇第一個臥底任務是混進幫派中,取得毒品來源地與交易資料。

 

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利用假身分四處鬧事,好不容易跟一些混混搭熟了,引介給幫派堂主收他當小弟。

 

「豪仔,大哥說今天做了筆大生意,要招待我們去『鬆』一下。」

 

化名為『豪仔』的雷豪宇聽見關鍵字豎耳,「什麼大生意啊,在哪弄的啊?」

 

「在哪我也不知道啦,重點是『鬆』、一、下!你進來這麼久了還沒去玩過厚,嘿嘿,那邊的小姐素質很高,包你滿意的啦,走啦走啦。」

 

雷豪宇沒能再多問幾句,就被其他小弟們拉進酒店裡飲酒作樂。

 

席間,雷豪宇邊喝酒邊觀察著坐在角落那桌的老大,設法想看出什麼端倪。

 

只是,大家來這裡當然也不只是喝酒,喝不到半打,老大就帶著幾位小姐離開尋歡。小弟們見狀也跟上大哥的腳步,一個個牽著小姐到後面開房間去了。

 

「豪仔!你不趕快選一個就只能挑剩的了喔,哈哈。」

 

「你怎麼來到酒家這麼『閉素』,難不成還是在室的喔!哈哈。」

 

怕被識破,雷豪宇趕快嗆了聲髒話,隨便拉著身旁的女子就走進後方陰暗的小房間。

 

其實他們說對了,他真的是個處男。

 

雷豪宇在學時期也不是沒交過女朋友,但進度都僅止於牽手或親吻,而且,戀情維持沒多久最後都不了了之,女生給他的評價也極差,他至今仍不知原因為何。

 

出了社會後,因工作性質的關係,自然也沒時間找對象交往,便就一直保持處男之身至今。

 

臥底前也不是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但當時要忙著準備的事情太多太雜,後來便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

 

雷豪宇暗暗吐了口氣,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一定很可疑,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當他腦袋裡正盤算著該怎麼動作才能讓人看起來像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時,身後那位女性卻幽幽地開口。

 

「你不是混的吧?」

 

雷豪宇聞聲回頭,對方又續道。

 

「你是警察?」

 

「幹!妳在胡說什麼!」

 

雷豪宇連忙否認後,轉身貼緊門板聽外面動靜,並伸手握住夾在腋下的槍。

 

坐在床上的酒家小姐看著他認真的傻樣直發笑,「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不會亂說話的。」

 

「妳……

 

她的紅唇微彎,「我們都是演戲的人,就用這個時間休息一下吧。姨媽來還得上班是要人命喔……

 

才剛說完,她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

 

這個酒家小姐的名字叫蓮花,年紀虛長雷豪宇幾歲,雖然外表還看不太出來,但是店裡最資深的小姐。

 

而後又『光顧』了幾次,雷豪宇確認對方沒有任何企圖,才與她達成某種不成文的協議。

 

雷豪宇來店都會指名蓮花,兩人開房間不做那檔事,蓮花可以趁機睡覺休息,而他也可以讓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為什麼妳一眼就知道我不是這邊的人?」雷豪宇好奇地問。

 

「小弟弟,我摸過的懶趴比你看過得還多,」蓮花深吸口氣,把煙全吐在他身上,「光看樣子就知道你是個『在室』的,這邊要找個『在室男』幾乎不可能,只有從天上掉下來的嘍。」

 

「那……其他人看得出來嗎?」

 

蓮花大笑幾聲,「安那,大家來這裡只看小姐,誰要看你啊。」

 

後來,雷豪宇與蓮花的默契越來越好,她有時候還會安排他別的小姐當掩護,而他也會多塞給蓮花一點錢當小費。

 

直到這天,雷豪宇獨自來到酒店,一句話也沒說就衝進蓮花房內。

 

「幹,是要嚇死人喔,唔……豪仔,你安怎?」

 

雷豪宇剛才親眼看到幫派殺害無辜的人,但他為了成全大局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目送他上路。

 

結束之後,他說要去酒店找蓮花,大家也不疑有他,都笑著說豪仔就愛老女人。

 

可是,見到蓮花後,就算他再怎麼想傾吐、就算蓮花猜得出他的身份,但他也不能說。

 

蓮花見狀,什麼也沒問就抱住雷豪宇,用她豐滿的胸部溫熱他冰冷的臉頰。

 

那晚,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

 

  

 

「故事說完了。」

 

「等等……你們只做了那次?」狄佐雨著急地問道。

 

「當然不只……那陣子我們算是在交往嗎?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各取所需吧。後來我的任務結束,她好像也不在那間酒店了,本來她就只是為了存一筆錢而下海,她說錢存夠了就離開。」

 

「後來還有再見過她嗎?」

 

「沒有。」

 

「連跟她說再見也沒有?」

 

「沒有,而且那時候我忙著收線。」

 

狄佐雨微瞇著眼看他,「其實,你有時候也蠻冷血的嘛。」

 

「唔,我二弟也曾這樣說過我……為什麼?」

 

「本人不要知道比較好。」他笑盈盈地道。

 

雷豪宇聳了聳肩,反正他也不太在意。

 

「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嗎?」

 

「要是你哪天再見到她呢?」

 

「還是打聲招呼吧。如果你允許的話。」

 

「唔……」狄佐雨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你在她的床上,也是『這樣』嗎?」

 

「這點你可以放心,一向都是她主動,她都說我像死人。」雷豪宇苦笑。

 

狄佐雨心想,雷豪宇還真是個殘酷的男人啊,幸好他喜歡自己,否則繼續苦戀下去的話,不知又受到怎樣溫柔但冷血的對待。

 

他輕哼了聲一把握住,「雖然被人玩弄過了──但我還是要占據這根逗貓棒!」

 

「我以為你不喜歡『它』?」

 

「哪有貓咪抗拒得了逗貓棒的呢?」

 

 

 

 

 

 

 

 

 

 

---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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