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結婚的話,我寧願跟狗結婚。」

曾說出這句話的御手洗除了極討厭女性外,也是個十足"愛狗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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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個天氣剛讓人覺得『該換長袖了啊~』的初冬,我拖著大包小包剛採買回來的日常用品,回到與室友兼好友御手洗同住的橫濱馬車道舊公寓。

「我回來了...天氣突然變得好冷呢...」我看見玄關裡的鞋子,知道室友也回到家了,邊脫著大衣邊攀談著。

掛好大衣後,我把東西放在桌上開始整理著,「昨天你不是說想吃咖哩嗎?今天本來想煮的,可是紅蘿蔔突然漲價了買不下手啊.....偶而吃吃沒有紅蘿蔔的咖哩也沒關係吧?」

一連說了好幾句都沒人應聲,想必御手洗一定又在沙發上睡著了,再不來個事件的話,他可能會就這樣冬眠下去也不一定,難道事件也有分淡季跟旺季的嗎?

把該放進冰箱裡的、廁所裡的、廚櫃裡的都放好後,我走到沙發後面,從上往下窺探著室友。

果然睡著了 ...........

跟平常一樣規律的呼吸聲,略長的眼睫毛平穩的躺在下眼皮上,但蓋在身上的毛毯下似乎有東西在竄動?!

我再靠近一點看時,一個黑色的物體突然蹦出來,嚇得我跌坐在地上。

 

「嗚哇哇哇哇!!!」

「汪汪! 汪!」

 

咦?狗叫聲?

 

「石岡君,我不知道己經看過那麼多大場面的你,竟然還會被一隻小狗嚇得跌坐在地上啊?」

御手洗抱著那隻罪魁禍首趴在沙發的椅背上,又再度用他那特殊的表情嘲笑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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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情況要比喻的話,大概就像是小學生從『請養我吧!』的紙箱裡偷偷抱回來養的小狗被媽媽發現一樣吧。

不過坐在沙發上的御手洗一點也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跟小狗高興的玩耍著,那隻小狗有著全黑的皮毛,對狗不精通的話不知道那是哪一種狗。

「那隻狗是什麼狗啊?」我問著御手洗。

「..大概是雜種狗吧。」御手洗邊回答我著同時,小狗的腳掌正踏在他的臉頰上。

「是人家不要的棄犬嗎?」

御手洗搖搖頭,「牠自己跟我回來的,對不對?」像是在徵詢小狗回應一樣的說著。

 

我看著室友己經完全陷入與小狗的二人世界中了,便安靜的走到廚房做著晚餐。

從以前就知道御手洗喜歡狗,只是沒想到這麼熱愛啊..........

 

唔...不知道這隻小狗能不能吃飯?..剛剛還是應該買牛奶的啊。

 

■■■

從那天開始算是正式養狗的御手洗,日子過得很"充實",平常像這種沒案件的期

間鮮少出門的他,現在每天都會定時的帶著小狗出門散步,真不得不讓人佩服這小狗的魅力。

 

 

但御手洗雖然養狗,可是卻不照顧狗。

 

狗必竟是狗,不像貓,還是會隨處大小便,害得我都要清理,然後他們一人一狗卻躺在沙發上舒服的睡著午覺。

 

小狗的食物連同御手洗的還是我在打理,御手洗輕鬆卻說著『這樣很好啊,你又

多了一個可以向編輯拖稿的理由』,我真是無言以對這個老友了。

今天邊打掃著家裡,突然想到..............

這麼一來不就等於我是在照顧二隻狗嗎?.....

很像啊...二個傢伙都很自我中心地任性。

御手洗如果知道我把他比喻成狗不知道會怎樣,我暗自竊笑著。

雖然御手洗跟小狗感情很好,可是卻沒有想把牠取名字的念頭。

不過這個問題在開始養小狗的第二個禮拜我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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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御手洗帶著小狗去散步,回來時卻沒有看到狗。

「小狗呢?」我疑問著。

「回到他原本的家去了。」御手洗沒有帶任何感情,像是敘述今天天氣一樣的

說著。

 

 

「啊?」我瞪大眼,「原來牠不是人家不要的狗啊。」

 

「牠只是個迷路的孩子。」御手洗邊說著邊在他習慣的座位上坐下。

 

「你怎麼不跟真正的飼主要求要養牠呢..明明那麼喜歡。」

 

御手洗輕笑了一下,「因為我討厭跟狗離別。」

 

 

「你以前也養過狗?」

 

 

「在小學的時候曾養過一隻英國古代牧羊犬。」

 

喔~這種狗我知道,就是那種看不到眼睛,毛很長的那種狗,我的腦袋裡浮現

英國古代牧羊犬和想像中(?)的小學生御手洗的影像。

 

 

「順便再告訴你那隻古代牧羊犬的名字吧。」

 

「嗯?叫什麼?」

 

 

「kazu。」

 

 

kazu啊...真是個好名字,.....等等,這不就是我的名字嗎?

 

我再轉過頭去看御手洗時,他己經邊大笑著邊回自己房裡了。

 

 

所以說...我才是御手洗養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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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i亞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