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眼前的醫生年紀約四十上下,戴著無框眼鏡,五官神色都略像高富帥學長,低頭仔細地觀察我的患部後,倏地仰頭問道。
「你的診斷結果是?」
「局部腫脹,還有些許水泡形成,患者動作時會產成劇烈疼痛,應該是二級燙傷。」我看著自己光著上身紅腫的肚子,無奈地回答。
坐在眼前的醫生年紀約四十上下,戴著無框眼鏡,五官神色都略像高富帥學長,低頭仔細地觀察我的患部後,倏地仰頭問道。
「你的診斷結果是?」
「局部腫脹,還有些許水泡形成,患者動作時會產成劇烈疼痛,應該是二級燙傷。」我看著自己光著上身紅腫的肚子,無奈地回答。
上一篇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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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這麼近看到他本人,才發現他個子不高,嗓門真的很大。
「後面那個高個子的同學!」
「呃?」是、是叫我嗎?
「對啦,就是叫你啦,還故意轉頭咧,你分配到任務了嗎?」
「報告,我還沒被指派任務!」
氣密窗的隔音效果很好,走進窗邊眺望才發現抗議民眾黑壓壓一片,已看不到路面的水泥地了。
站在最前鋒身穿黑色T恤的男子拿著擴音器,表情激昂,就算聽不見聲音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他的眼神堅毅,像是沒有什麼能動搖他心中那塊刻著理念的大石。
工作經驗告訴我,若發生事件,第一個得拿下的份子就是他。
「院長,您確定真的要直接穿過去嗎?從後門的話……呃,是是,我們知道了。」
開了三個多小時的會議,始終沒有結論,主席帶著倦容喊暫停,讓大家出來 透透氣喝個水。
他走到門外,瞥見抗議的人們仍在大太陽底下嘶吼,沒有一刻休息。 急轉過身,他不忍再看,因為這會讓他想起自己當年也曾是熱血青年,也曾 是其中之一。
而如今,他卻站在相反立場,不再談論自由與民主,腦中只有利益權衡與階級。
█
他嗜喝這牌的無糖伯爵紅茶。
一天少則一罐,多則三餐飯後加宵夜四罐。
決不變心,情有獨鐘。
這天吃完自助餐後,他照樣喝著無糖伯爵紅茶邊跟我聊天。
後方的電視新聞裡,以快訊報導這牌公司使用惡質原料製作飲料的新聞。
「啊!這不是你愛喝的--」
「真的耶!」他說完又喝了一口。
「白痴喔!你還喝!」我連忙搶下他的飲料。
他無辜地道,「就習慣了啊……」
隔天,該牌廠商的飲料全數下架。
他看著空盪的商品櫃黯然地道,「這種感覺,好像被劈腿一樣……」
不過,情人的背叛可以再找新歡,而食品公司的背叛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因為喝了太多黑心無糖伯爵紅茶,影響了他的視力。
「我看不見你……」
我拿手電筒直照他的眼睛。
「還是一樣……」
他雙眼失明,無法自理,起居都得靠人照顧,而消費者集體訴訟求償遙遙無期。
某天,我在為他擦澡時,他突然笑了。
「我原諒那間公司了。」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喝,是因為它好喝,跟你一樣帶給我許多美好日的子。
也跟你一樣,就算你劈腿了,我也無怨無悔。」
「Shit!亮空車燈又不停是怎樣?!」
剛採購完的Friday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原本想省錢搭公車回家,但走到一半卻下起傾盆大雨。
他連忙想招計程車搭上,卻沒有一輛願意停下。
當他放棄地要走進騎樓躲雨時,身邊卻停下一台黑色轎車。
車主拉下車窗,語調平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