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理髮師跟我說,髮型占造型中近七成的比例,也就是說一個人改變髮型整體的感覺就幾乎完全不一樣。
又有人說長得好看的俊男美女去面試比較容易錄取,或是在法庭上會給陪審團好印象,雖然注重外貌是膚淺的行為,但我們的社會不就是這麼膚淺嗎?
曾經有個理髮師跟我說,髮型占造型中近七成的比例,也就是說一個人改變髮型整體的感覺就幾乎完全不一樣。
又有人說長得好看的俊男美女去面試比較容易錄取,或是在法庭上會給陪審團好印象,雖然注重外貌是膚淺的行為,但我們的社會不就是這麼膚淺嗎?
每個人生來都有所謂的天職跟才能,就跟唐代詩人李白說的一樣,天生我才必有用,但是才能可能與喜愛的事物不相符合,也就是說喜歡跟能不能做是兩回事,美食評論家不一定會做料理,影評家也不一定會拍電影,他很早就了解這個道理,也很早就看清事實。
自從年輕時候去歐洲一趟自助旅行回來後,他就放棄當香水師這個職業,改而去應徵香水專櫃的推銷員。
而他也做得很好,怎樣客戶到他面前,他都能選出讓對方喜愛並甘心掏腰包出來買的香水,是的,雖然喜愛香味的他沒有製香水的才能,卻有推銷的才能,而這個職業剛好是兩者折衷之下的結果,他倒也樂在其中。
「牡丹廳會場就在這邊,最多可以容納二十桌,你們預定是十六桌的話,我們會把走道排寬一點──」
來看場地的新人來回張望,時而竊竊私語,四周洋溢著討人厭的『你看我們好幸福啊』的粉紅色光芒。
場景又回到魏壽新那次脫光光檢查的小房間,但他本人絲毫不在意,反倒是高靖岳走進來時還有點不好意思。
方才的場面有點混亂,但高靖岳相信Tara,也相信魏壽新的能力,拚了命賠上工作,也要說服學長跟小哲,讓他們聽他(牠)說話。
隔天早上,高靖岳依舊提早上班,但他記得Goofy的埋怨,自己安安靜靜小跑步上山丘運動,再準時來接牠上班。
恰好同事小哲此時也到狗舍要帶Tara出場,高靖岳把握機會問他Tara的事。
為了完成那個奇怪的請求,高靖岳去拜託另一組領犬員同事代班半小時。
回到原來的小房間時,那個男人蹲在Goofy旁邊,眼神溫和地看著牠,Goofy也溫馴地回望,兩者像在交流溝通,但卻沒有任何一方開口。
值班日早上他習慣提早到狗舍。
共事多年的工作伙伴耳朵跟鼻子都比他靈敏萬倍,還沒走到門前,牠便精神抖擻地站直身體,等待開門。
他們習慣沿著訓練所後方的小山丘散步,走到那棵大榕樹下,也是大前輩Jacky的墓前,向牠說聲早,並祈求今天工作一切順利,以及世界上的毒梟趕快死光光,就算他們倆會因此失業也無所謂。
周惇理搬到目前的住處已經一年多了,雖然這邊離捷運站有點遠,房租又貴房間也不是多舒適,但他卻絲毫沒有搬離這裡的打算。
因為飲料店就在樓下,走路到夜市不用三分鐘,隔一條街還有麥當勞跟肯德雞,晚上肚子餓了不管幾點出門都有東西可以吃。
他抱著剛在夜市幸運買到老闆收攤前炸的最後一包鹹酥雞及甜滋滋的包心粉圓,心滿意足地走回家。
按了電梯等待時,公寓大門又走進一名住戶,周惇理也沒理會,兀自吃著他的鹹酥雞。
下班尖鋒時刻,捷運像是條忙碌的罐頭生產線,不停來回運輸塞滿沙丁魚的罐頭。
不過,捷運沙丁魚罐頭裡環肥燕瘦,品質不均,不像食物工廠生產出的罐頭,是『電腦選過的』,每條魚都差不多大小。
也與食物罐頭相反,捷運沙丁魚罐頭中最不受歡迎的便是油質豐富、大條肥美的乘客。
「什麼『我會停在你身邊』啊?這年頭連偶像劇都不用這種台詞了啦。」
Friday有樣學樣地模仿小元剛剛接電話的樣子,酒保Filo看了不禁發笑。
「Friday你啊,明明就是最擔心小元的人,之前他失戀的時候還每天過來陪他喝酒。現在他跟對方能順利交往的話,最開心的人就是你吧。」
彭亦謙至今三十三歲的人生裡,有一大半的時間都為自己的性向問題苦惱。
他的心願其實很小,只希望成為一個普通人,到普通的公司上班,跟普通人一樣交朋友、每天聊些垃圾話,像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
但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好像跟其他人不太一樣,漸漸懂事之後才知道自己可能喜歡男生、可能是同性戀。
「原來是因為我跟你同事長得很像的關係,你才幫我啊?」
那場小車禍後,兩人變成朋友,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在同一幢大樓上班,約吃午餐晚餐宵夜都方便,交情也越來越好。
姜乃元最近想買輛二手車,彭亦謙說他有熟識的車行,這天便約好要載他過去看看。
這幢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幽幽暗暗,空氣不流通就算了,還充斥著一股噁心的怪味,請清潔公司打掃多次都無法去除,所以每個人停完車都掩鼻快步離開,不敢多逗留。
然而,這天卻有個男人在這裡停留許久還未離開。
但他並非自願,而是不得不在這裡耗時間。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趟長途飛行,長時間的飛行難免會遇到亂流,也免不了要中途轉機。
很多人不喜歡轉機,總覺得上上下下很麻煩、等飛機很麻煩,但我卻與他們相反。
一逕地往目的地直飛固然節省時間,不過,中途停下來發呆看看異地的風景,有時還能讓人從固定班表中清醒,發現原訂目的地其實並不是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