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兒子感冒了,而且是在夏天。

 

為了抓住暑假的尾巴,他與好友們到最近新開的遊樂園玩水,一票男生出門總不會像女生一樣時時注意防曬,所以回家時他整整黑了一圈蘇師傅幾乎快認不出兒子來。

 

曬到開始脫皮的他,這幾天在家裡都是打著赤膊活動,睡覺連涼被也都不蓋,故脫完皮後緊接著就感冒了。

 

有在夏天感冒的經驗就知道,那很難受的,發燒的時候內熱外也熱,快好的時候貪涼偷吃冰品的話,感冒又更難痊癒。

 

全身無力的致平正躺在二十六度的冷氣房中休養著,原本蘇家的冷氣只有在睡前才會打開二小時的,因為蘇師傅心疼兒子,所以他感冒的這幾天都保持在均溫二十六度。

 

「有好一點了嗎?」蘇師傅坐在床邊垂頭問道。

 

縮在棉被裡的致平略帶點鼻音回應,「嗯,今天好多了。」

 

看見兒子只露出臉,鼻子紅通通地,一副虛弱的樣子,蘇師傅又心疼又愛憐地摸著他的臉。

 

「你生病是不是變瘦了?」

 

「爸,只是感冒哪會瘦這麼快……但變黑倒是很快。」致平苦笑道。

 

「等病好,爸煮一桌好料的給你補一補。」

 

「好,可是爸……現在有一樣東西我很想嚐耶。」撒嬌是病人的特別權利。

 

「太油太辣太鹹太甜都不行。」身為廚師蘇師傅知道哪些料理並不適合病人吃,對病中的愛子還是要嚴格把關。

 

「我想喝熱可可,以前小時候睡前你都會泡給我喝的熱可可。」致平嘟嘴道。

 

蘇師傅聽了微微一笑,「熱可可啊,好,我去泡。」

 

■■■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泡熱可可給他喝了呢?他不記得了。

 

那,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兒子有了父子以外的情感呢?他也不記得了。

 

拿著細湯匙攪著杯中的熱可可,他用蜂蜜代替了糖,味道更為香醇。

 

若用愛情代替親情,味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端著泡好的熱可可走進兒子房間,「平平,熱可可泡……嗯?睡著了啊。」

 

才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致平就進入夢鄉,可見他的感冒應該是快好了,蘇師傅把熱可可暫放一旁,幫他拉好棉被。

 

最後,還有慣例的晚安儀式。

 

他彎著腰低著頭,左臉親完要親右臉時,身下的人倏地轉頭,雙方的唇瓣就擦身而過。

 

「呃!爸……我、我睡著了啊?」致平緊張地坐起身來。

 

蘇師傅也眼神飄移地道,「對、對啊,醒了就把熱可可喝一喝吧,我順手拿去洗。」

 

致平端起爸爸的愛心熱可可,邊呼氣邊喝著,幸好有熱可可,他可以把自己的臉紅歸咎於它。

 

手上沒有熱可可的蘇師傅只好轉過身假裝翻著致平桌上的食譜,藉此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然。

 

「我喝完了。」

 

「嗯,平平晚安。」蘇師傅連忙拿走杯子,與兒子道晚安就關燈離去。

 

■■■

 

待蘇師傅走了之後,致平隨即用棉被矇住自己的頭,左手輕觸著自己的唇,只是輕輕擦過竟然就能灼熱成這樣。

更誇張的是連下方都有了反應。

 

致平隔著褲子摸摸,知道它昂然挺立,他就忍不住想一頭撞牆。

 

「我怎麼……這麼……」嫩。

 

他畢竟也是個青壯少年,要他忍住並想辦法消弭這股慾望是沒辦法的,跟著左手的腳步,右手也拉下睡褲。

 

雖然以前也有過幻想著對象是爸爸而打手槍的經驗,但今天的畫面特別明晰,好像他就在自己身邊似的。

 

『平平。』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套弄的動作就更加快速。

 

這次的幻想真的很真實,他還不禁伸入自己的衣下輕扭著乳頭,因為知道爸爸就在隔壁房,他不斷抿著嘴不讓聲音從嘴巴竄出。

 

『平平,舒服嗎?』眼前浮現的是他在自己雙腿之間的模樣,那個三十幾歲仍帶有誘惑性表情的中年男子。

 

「舒……」他差點就要回答自己的幻覺連忙摀住嘴,但仍遮掩不住即將高潮的輕喘聲。

 

他躺在床上弓著腰,邊搓揉性器邊往前挺,像是在跟他做愛一樣。

 

弄著弄著,他的另一隻手竟伸向自己的後庭,只是在洞口搔弄,前端就又興奮不已,他有種不知道是在上他還是在上自己的錯覺。

 

致平連忙甩甩頭,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前面,滲出的液體已經弄溼他的手,再一下子就要到最後。

 

『嗯、啊……平平。』與自己結合的他的身影那麼立體,幾乎就能摸到身下他的汗水,聞到他們身上一樣氣味。

 

「爸……兆廷。」

 

最後幾下套弄,在藍色的床單上遺留下白色的液體。

 

■■■

 

一大清早隔壁養的九官鳥還沒吵醒致平及蘇師傅時,致平就偷偷摸摸地拿著床單走到洗衣間。

 

想到昨天幹的好事他就覺得自己實在太『慾求不滿』了,床單跟褲子若只有沾到一些也就算了,昨晚連發好幾次,汗水跟精液都溼成一大片。

 

不過好消息是,他的感冒好了。

 

躡手躡腳地打開水龍頭,用水管把水放滿水桶,再沾著水洗,動作都很輕巧,怕的就是被爸爸發現。

 

但這個顧慮終究還是徒然。

 

「平平,你在做什麼?」蘇師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爸、爸!你這麼早起啊?」致平連忙轉身遮遮掩掩,但就像馬賽克打在肚臍上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你不是比我更早起嗎?洗衣服啊?哈?」蘇師傅故意提高音調道。

 

「對,對啊,哈哈。」試圖想打馬虎眼混過的致平乾笑著。

 

他拍拍致平的頭道,「兒子啊,我也是男人,精力旺盛是好事,弄到整張床單都要洗就……」

 

「……呃,以後我會注意的,爸。」他低著頭尷尬地道。

 

「這裡我來處理就好了,你衣服都溼了,快去換掉,二度感冒就不好了。」蘇師傅揮揮手。

 

「喔,好……那我換好衣服去做早餐,吃蛋餅好不好?」

 

「好,快去快去。」

 

如果季致平再聰明一點就會發現蘇師傅也有奇怪之處,那就是他剛剛左手一直放在身後。

 

待兒子走遠蘇師傅從身後拿出有濡溼過後乾痕的四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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