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路後,柴原把剛剛發生的事笑著說了一次,小笠原聽了卻一本正經地回問道。
「難道她是這幾天新聞裡的那位嫌犯嗎?」
柴原跟小笠原從小學認識到現在,每每都還是會被他猶如竹劍般筆直的想法逗笑。
「我昨天才看過加納,就是那個嫌犯的照片,不可能想不起來,而且,我若是發現她長得像加納,怎麼會繼續往長野呢,當然是通知附近警局啊。」
再次上路後,柴原把剛剛發生的事笑著說了一次,小笠原聽了卻一本正經地回問道。
「難道她是這幾天新聞裡的那位嫌犯嗎?」
柴原跟小笠原從小學認識到現在,每每都還是會被他猶如竹劍般筆直的想法逗笑。
「我昨天才看過加納,就是那個嫌犯的照片,不可能想不起來,而且,我若是發現她長得像加納,怎麼會繼續往長野呢,當然是通知附近警局啊。」
柴原一口氣把故事說完,正覺得有點渴的時候,和田隨即遞上保特瓶裝水。
「啊,謝謝。」
柴原喝了一大口後,和田還幫他鎖好放好,讓他終於感受到跟別人一同出遊的好處。
過了一會兒,和田仍撐著下巴,面無表情,沒打算開口的樣子。
柴原開車,和田當副手,剩下三個沒睡飽眼睛張不開的人被丟到後座自生自滅,等柴原調整好位置、確認車況,和田設好手機導航正準備出發時,後方傳來陣陣鼾聲。
兩人回頭一看,小笠原急著搖頭否認,青木上半身趴在小笠原大腿上睡得比貓還香甜,身體規律地上下起伏,沒發出任何聲音,而且後座就只坐他們倆人。。
小笠原尷尬地道:「青木把我當成抱枕了……」
「新垣呢?」柴原問。
柴原外出巡邏回來,把腳踏車停在門邊前,抖著身體進派出所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湊到暖爐前搓手。
京都的楓葉全落完了,季節就像翻頁似地轉瞬變成冬天,柴原白天出門時被冬日暖陽騙了,現在後悔著明知要執夜班,為何出門前沒穿暖一點的內衣、厚一點的襪子。
「外面很冷吧。」前輩倒了杯熱茶遞給柴原。
柴原道謝喝下熱茶,體內才慢慢暖了起來,他問前輩還有沒有什麼事要幫忙。
小笠原愁眉不展地走進店裡,身旁的青木像個怕走丟的小孩拉著他的外套衣角跟進,表情與小笠原成正相反,滿面生春地笑著,兩邊臉頰微微泛紅。
「柴原?」小笠原看到柴原有點詫異。
「小笠原來吃午餐的話有點晚了,本日定食都賣完了喔。」
小笠原搖頭道:「我是來找和田的。」
序
我捧著三束玉米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撐著眼皮,一瞬也不敢鬆懈,與前方的生物直視。
那隻狐狸站在玉米田中,背上蓬鬆的橘黃色毛皮在太陽下閃閃發亮,比旁邊熟成飽滿冒出頭一顆顆玉米粒還要耀眼。
三角型覆蓋著黑毛的耳朵不經意地抖動,尾巴也跟著搖晃起來,如一枝沾了墨水的大楷毛筆在地上揮毫,卻不留痕跡。
和田重新戴上黑色隱形眼鏡後,便與小笠原、青木一行三人來到『汪汪』動物醫院。
『汪汪』動物醫院位於『白兔』咖啡店附近,院長兼唯一的獸醫師叫王郁夫。這有點奇妙的姓名組合是因為他的父母原為臺灣籍,而後歸化日本籍,仍保有原姓氏的緣故。王獸醫本身在日本土生土長,他與妻子都是咖啡店的常客,與和田熟識。
「一開始是兩個小女生跑來找我,說在附近的空地看到貓咪死掉了,很恐怖又很可憐。我想說小孩子嘛,看到屍體還是會怕怕,便拿著工具過去順便找個地方埋掉。沒想到,看到那具貓屍,連我都嚇了一跳,那真的是三天都吃不下飯的慘烈狀況……很難想像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做出這種事。」
柴原在描述案件的同時,那個揮之不去的動物屍體畫面彷彿又浮現在眼前,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新垣躺在鴨川三角洲的草地上,對著天空發呆。
他找了三天工作,卻一無斬獲。
在大學時期,新垣在學校附近的定食餐廳打工,一做就做了四年,從外場端菜到內場協助洗菜切菜等,最後大廚還教會了他菜單上的所有料理。